原址:https://www.nikkei.com/article/DGXKZO59823080R00C20A6BC8000/
摘自:日本經濟新聞
作者:小林光一 名譽棋聖
翻譯和整理:找借口安靜 沒想到這麼多東西要翻
1952年9月,位於北海道旭川市的中心,6公斤左右的我身為一個農家的長子誕生於此。
我的父親弘光,來自於比旭川市更北的美深。生於金澤的祖父平太郎,和生於魚津的祖母初,在得到了國家分給他們的土地之後,在美深從事農業,但是因為過於寒冷,農作物無法生長,所以在父親還小的時候,搬到了旭川。雖然旭川也很冷,但是比往北百公里的美深要好一些。
我們老家在大約5萬平方米的土地上從事種植稻米,而我的父親還在附近的國策紙漿工業(現日本制紙)的工廠旗下的搬運公司上班。
稻米是在5月種植後,9月末就能收割了。小時候我還經常種苗,還將稻草吹乾等工作。因為是體力活,所以在收割的時候還會僱人幫忙,不過換句話說,忙碌程度就是不在這個月收割完就來不及那樣的程度。
而我的父親和母親澄子工作都非常拚命。在我小時候,父親的妹妹等人也會住在我們家,有時候家裡同時有10多個人在一起。母親作為「長子的老婆」,也是非常繁忙的。而我經常看著父母忙碌的身影而長大。
但是,自己沒有成為大家所說的「身為農家的繼承人,自己也要好好幹一番」的人。我在當時可以說是被奶奶寵大的人,一直在慈祥的奶奶身旁。然後還被同居的親戚們多愛戴,可以說帶著一股任性長大。
雖然自己記得不是太清楚,但是據說我在進小學之前,家裡人都出去幹活的時候,我卻跑過去大聲地吼著「飯!」。也就是說,「因為我肚子餓了,誰能給我做飯」的意思。因為堅信自己出了什麼狀況,我的奶奶總是能幫我。
小時候,每年冬天都冷得不得了。每年都會有好幾次零下30度的氣溫,比現在要冷得多的多。而我們報氣溫的時候習慣把「零下」去掉,然後只要氣象台說氣溫低於零下25.6℃,學校就休課,零下19.6℃就晚一個小時上課。而家裡的溫度計,一直比氣溫要低5℃左右。
因為家裡很大,即便有暖氣房間裡的氣溫還是冰點,我也就帶著這樣的感覺逐漸長大。但是外面有風的情況下,通往學校的那3.3公里路程是非常艱難的一段路。耳罩戴著也沒啥效果。靠近學校暖爐的時候,那種耳朵的腦心血管快要斷的感覺,估計沒有體驗過的人是很難體會到這樣的感受的。當然多虧了這些經歷,當我到了東京之後,就沒有因為寒冷的感到難受過。
我的老家雖然不怎麼積雪,但是雪季卻有5個月。我們是農家的房子,鄰居距離我們有200米遠。即便在大門附近丟了錢包,哪怕過了一個多星期也不會有人發覺的地方,所以也不會有什麼人來鏟雪。所以只能穿著長靴在雪地中踉蹌地走路,不過單程40~50分鐘的路程,讓我的下半身得到了鍛煉。
那是我讀小學高年級的事情,那會我和比我小3歲的弟弟,勳一起到當地參加相撲比賽,我們倆都連贏5個人拿到了文具的獎品。這都是多虧走雪地鍛煉出來的。
我小時候基本不感冒,除了因為被油漆淋了一下休息了一個星期之外,就沒怎麼和學校請過假,不過受了不少次傷,比如我在清掃房頂的積雪時,腳下一滑,然後頭著地。不過還好最後只是腦震盪而已,好像是這麼一個情況。到現在後腦勺還有傷疤在上面,然後我的頭還被叔叔的卡車碰過一次。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壞孩子,但是挺好動,是一個非常頑皮的孩子。